中國社會科學院藏緬語專家
孫宏開先生訪問記
An Interview with Mr. Sun Hongkai, an Expert on Tibeto-Burmese
Languages at the Chinese Academy of Social Sciences
韋 介 武 (Jie-wu Wei)
清華大學語言研究所
Graduate Institute of Linguistics, National Tsing Hua University
中研院語言所籌備處的羌語支會議召開期間，筆者有機會訪問藏緬語權威，《羌語簡志》及《獨龍語簡志》的作者孫宏開先生。
本次訪問就當前中國藏緬語研究的概況及展望請教孫先生。以下是訪問內容。
韋：當前中國大陸進行藏緬語的研究機構有哪些？
孫：當前研究藏緬語的機構主要是中國社會科學院和中央民族大學。雖然也不僅僅是這兩家，但這兩家對藏緬語所作的研究較全面，投入的人力及研究深度都比其他單位多而且廣。其他例如：北京的藏學研究中心，他們偏重在研究藏語；西北民族學院和青海民族學院及其研究所有藏語文的研究學者；西南民族學院有一批研究藏語、彝語、嘉戎語、土家語的學者；四川民族研究所有學者研究彝語和羌語支的一些語言；在四川還有一個阿壩師專，裡面有林向榮先生和嚴木初先生，我和林向榮先生曾計畫對華夷譯語中的嘉戎語作一些研究。四川民委中有個語文辦公室研究彝語和羌語，其中彝語大辭典已經出版，還有周發成先生預計出版漢羌辭典；雲南的研究主要分布在雲南民族學院，其中有蓋興之先生寫過基諾語簡志，也研究其他彝緬語，其他還有一些拉祜族、景頗族、僳僳族、哈尼族的學者研究本民族語言；雲南民族語文工作指導委員會和雲南民族出版社也有許多學者研究彝語、景頗語、哈尼語、僳僳語、拉祜語、納西語，其中張蓉蘭編了拉祜語詞典，正在出版中；此外，還有納西東巴文的研究，在麗江有一隸屬於雲南社科院的納西東巴文化研究所，正在翻譯完整的納西東巴文經典，目前已出版二十卷，預計出版一百卷，利用國際音標來標音；雲南南部有紅河州民族研究所研究哈尼語，以及不屬於藏緬語的苗語、壯語，並曾在泰國出版哈尼英詞典；貴州民族研究所和畢節彝文古籍整理小組主要研究彝文，像黑水橋的彝文碑志翻譯，彝文古籍的整理和研究，及其他關於彝族語言文字的研究；湖南吉首大學有研究土家語的專家，像是彭秀模先生和葉德書先生等；在西藏大學有學者研究藏語文，如王志敬先生用現代語言學方法來研究拉薩藏語，出版了《藏語拉薩口語語法》；西安的西藏民族學院也有一些學者研究藏語。
韋：目前正在進行的研究大多是什麼性質？調查的重點大多是什麼語言？
孫：大家知道，分布在大陸的藏緬語族語言有近四十種，目前有兩方面研究，一是針對語言結構的調查研究和描寫，分為整體和專題兩方向。在整體研究方面，包括了新發現語言。像喜馬拉雅山區珞巴族及 人的語言，調查不多，也沒詞典。八十年代出了一套語言簡志，包括五十九種語言，不夠深入。其中遺漏了些語言，八十年代又有新發現的語言，須要進一步的調查。在1992年，我向社科院提出課題申請，調查這些語言。原先名為空白語言調查，後來改名為新發現語言調查研究。後來得到社會科學院和國家社會科學基金的資金贊助，對簡志未提到的語言進行研究調查，並依調查結果出版一套名為《中國新發現語言研究叢書》。目前已出版了八本，最近將出版五或六本，計畫出四十本，估計其中將近二十種為藏緬語。目前針對這些語言進行分批的調查，目的是做出比語言簡志更深入的語言描寫研究。這套叢書的每一種體例大體與《簡志》相同，不同之處有四：一，針對語言使用者的歷史背景、風俗習慣、使用狀況、分布等方面的描寫比過去的簡志詳細，因為讓讀者了解較多使用這種語言的人文背景是必要的。二，多出一章的篇幅來討論對象語言的歷史譜系地位、親屬語言關係。三，增加了詞彙附錄，大多都有二千多條。四，增加了長篇語料。
專題研究方面，就是對某一語言的現象進行深入的描寫。近二十年，約發表了近千篇專題描寫研究的論文。此外，這方面的研究還包括詞典的編纂。從八七年開始，社科院民族研究所便開始針對少數民族的語言進行系列詞典的編輯工作，主要包括了尚未有詞典出版的語言，目前已出版了十幾種，仍有十多種詞典在出版或編輯中，像是納西、拉祜、嘉戎等語言的詞典。今年預計出版的是川黔滇苗語的字典和拉珈語詞典，海南島臨高語的字典，這一類工作仍在繼續中。除此之外還有音檔的收集和錄製，目前已經完成二十六種。包括錄音帶和腳本，收錄語言中最基本的結構、語音系統例詞和一千多個常用詞彙，以及長篇故事輯，每種語言至少三小時，最多八小時。中央民族大學也做了一些音檔出版。
描寫研究之外，在進行的還有歷史比較研究。分兩個方面，一是透過歷史比較來確定語言親緣關係。白保羅的漢藏語研究中，藏緬語佔了很大一部分，但是資料舊了，構擬也有些問題。自從他七十年代成書以來，後來對藏緬語的調查又積累了許多新的資料。應該利用這些資料來對藏緬語的同源詞做進一步的構擬研究。另外，就是透過方言間的比較來重構單一語言的歷史演變。例如，這次會議中Jonathan Evans先生所提出的羌語聲調的來源的看法，這就是就單一語言的某一語音現象的產生和發展來作比較研究的例子。當前大家比較關心的問題就是通過歷史比較來確定語言的支屬問題，例如羌語、獨龍語、怒語等的地位，以及彼此的親疏關係。
除了描寫和歷史比較兩方面之外，就是應用語言學的研究。例如藏文、彝文、景頗文、哈尼文等少數民族文字的教學研究，還有雙語教學的研究、語言之間翻譯的研究、語言信息處理的研究，目前正在進行的有拉薩藏語的信息處理。這幾年的少數民族語言調查研究除了在語言結構方面的調查外，還有應用語言學的調查，主要針對少數民族語言文字使用的情況，並且出版了中國少數民族語言使用情況、中國少數民族文字、中國少數民族語言文字使用和發展問題等三本書，主要目的是為政策服務。
此外還有針對單一語言的調查研究。像是雲南境內的一支蒙古族所使用的卡卓語，是受到周圍彝語的同化而形成的一種語言，過去有學者報告過概況，最近的調查深入研究這個語言，便是對單一語言的全面研究。還有針對重點語言的重點現象的專題調查研究，如針對藏語的一些語法現象開展廣泛的方言調查。比方說格助詞在拉薩藏語、安多藏語等不同方言中的表現的比較研究。韋：這些研究機構將來的研究計畫是什麼方向？重點會擺在什麼語言上？
孫：在社科院方面，像是詞典的編纂，例如羌語、嘉戎語和拉祜語的語言詞典。最近也出版了一套方言研究叢書，名為《中國少數民族方言研究叢書》，這部叢書和新發現語言叢書不同。新發現語言是指獨立的單一語言，《中國少數民族方言研究叢書》則是針對單一語言下的某一方言進行研究。對方言的研究主要分兩部分，一是方言單刊的發行。不是針對一語言所有的方言都進行深入的調查研究。甲語言和乙語言中方言的差距未必相同。例如蒙古語的方言之間的差異應該說小於彝語、羌語或藏語。有些方言是很有特色的，像羌語的麻窩方言。我們只對有特色的方言，在語言研究上有參考價值的才做詳細的方言描寫研究。另一類方言研究著作是全面介紹某一語言的方言特點。例如方言的劃分，列出十幾個方言點的資料來比較。同樣一個詞“天”可能列出四十個點的資料；像“天”這樣的詞項，一個語言可能要列兩或三千條。去年才有這類書出版。今年預計出版關於壯語的方言資料，包含四十五個方言點。今後大約還有七、八種方言研究綜刊要出版。羌語方言資料已接近完成階段，包括二十一個方言點的詞表。普米語方言資料已接近定稿。計畫出版的有傣語、壯語、羌語、普米語、彝語的方言研究。這樣的方言單刊和綜刊合起來一共有十五種左右，這套方言研究叢書是由我和狄樂倫（Lon Diehl）先生主編的。
今後研究工作的重點可以分為下列幾個方面來說：第一是針對藏緬語中，語言使用人數越來越少，瀕臨消亡的語言，廣泛的收集資料，來搶救這個瀕危語言的資料。對一種弱勢語言來說，雖然阻止衰亡是不可能的，但可以想辦法來延緩它的衰亡。現在要做的一件重要事情是我們抓緊時間在它衰亡之前，儘可能多保留一些資料，這大概是我們今後比較重大的任務。好比研討會上討論到的桃坪羌語，我1956年去調查時，還有很多人會說，現在再去調查的時候，已找不到合適的發音人了，這不是個別的現象，經濟、傳媒的發達，強勢語言的交際功能逐漸擴大，一些弱勢語言，使用人口越來越少的藏緬語面臨衰亡。我曾經提出一個方案來保存某一語言，包括記錄這語言所有的方言，如果有方言差別的話，也要仔細的進行方言調查。第二就是記錄一語言的標準音。選一個具有代表性的點編一本詞典，儘可能的記錄單詞，最好能有詳解。第三就是進行錄音，特別是老人說的故事、歷史傳說等，不光是錄音，還包括錄像，不僅有書面資料還有音像資料。這樣才能比較完整地保存一個語言。但是經費問題常使人心有餘而力不足。
最近還有一個重點計畫就是漢藏語的同源詞研究，漢藏語系的歷史比較研究一直受到研究者的重視，但研究者觀點的分歧很大，漢藏語到底包括了哪些語言？本世紀中白保羅提出漢藏語和侗台、苗傜語無親緣關係的理論，到八十年代末，法國的沙加爾（Laureut Sagart）提出南島和漢藏語有同源關係，這樣說來，漢藏語到底包括那些語言仍是常有爭論的問題。這也是今後三、五年所要進行的研究。目前，我們社科院和香港科技大學也有合作計畫。包括一百二十種的語言或方言，每一種語言至少一千多條，多的有上萬條詞彙建立資料庫，把人力和計算機結合起來，有數十位各方面的專家分別從不同的角度或採用不同的方法進行同源關係的研究，這是未來一個比較大的計畫。這也是歷史比較研究的一個難題，我們希望在今後若干年內能有所前進，有所突破。
除了這兩個方面（搶救瀕危語言及歷史比較研究）還有許多值得研究的題目。因為進行少數民族語言研究的目的，無非是要促進少數民族文化的發展。所以對於語言規劃的研究需要重視。二十一世紀少數民族語言文字如蒙文、藏文、維吾爾文等一大批少數民族文字的信息處理也十分重要，還有少數民族語言文字的標準化，讓少數民族語言文字得到更好的使用和發展，這也是我們研究少數民族語言的重要使命。這方面的研究也是今後努力的方向。還有就是國家還有一些少數民族區域還非常貧困，貧和愚是密切相關兩個問題。在調查的過程中，如何協助這些地區的文化建設，像教育方面的發展，也是重要的問題，如果民族語文研究只限於純學術的範圍，我想是沒有前途的。一定要提高少數民族的文化素質，提高少數民族的經濟生活，這方面我們能做的課題也不少。
韋：中國未來還有沒有大規模語言普查的計畫？
孫：暫時還沒有。這是礙於經濟條件的限制。目前正在進行的語言使用普查計畫是針對人民生活所使用語言狀況開展的調查，不僅僅包括藏緬語，這是第一次，包括漢語文在內，全國性大規模的調查，從今年八月開始，這是為了更好地貫徹國家語言政策制定，為語言政策服務的調查研究。關於對語言結構的普查，則沒有計畫進行，至於個別學者，小規模、分批的調查則每年都有，從沒有間斷過。
韋：孫先生本身目前的研究重點是什麼？將來的計畫是什麼？
孫：目前我的工作多半是集體的課題，自己的課題第一個是前面說過，和丁邦新先生合作的漢藏語同源詞歷史比較研究，當然這也是集體分工的一部分。第二個是前面說過的少數民族語言詞典的編輯，第三個就是方言叢書的編輯，這也是和社科院民族所的同仁合作編輯出版的，第四個是繼續主編新發現語言研究叢書，包括我個人也要撰寫幾本。除此之外，建立語音的資料庫，推動音檔的整理，今後遇到有條件的語言，就馬上來編腳本、錄音，這些都是今後一直要進行的工作。雖然我個人的能力有限，但仍有意寫一本關於中國民族語言學的書，我本身做了四十多年的少數民族語言調查研究，在田野調查方面、研究方面，都儘量做，很想把這些經驗進行總結，條理化，然後出版。但這些經驗不是屬於我個人的，是我們這一代人累積的集體智慧，應該通過專著來體現出來。已經有出版社和我洽談過，希望能在一兩年內完成出版。
此外，我最近在《中國語文》（1999年第5期）上發表了〈記阿儂語：對一個逐漸衰亡語言的跟蹤調查〉。從理論和實際的結合上，來觀察一個語言的消亡，在這個過程中間發現除了語言的活力越來越小，語言結構上也有些明顯表現，這方面的經驗可作為對其他一些面臨消亡的語言採取一些措施來延緩它的消亡有一些幫助，我從五十年代末起實地對阿儂語進行了六次調查，最後一次是1999年的一月到二月間，希望還能再有第七次，第八次，就是對一個面臨消亡的語言來作長期的觀察，來總結和發掘語言消亡過程中的一些規律性的現象。這對於保存語言、延長語言壽命也許能有一些幫助。
韋：請孫先生介紹一下您自己預定要出版的書籍，詞典等。
孫：除了前面新發現語言研究，系列詞典叢書，以及方言研究叢書中，我承擔的任務外，我還有一個心願。我主編過一本《藏緬語語音和詞彙》有一千多條詞，比黃不凡先生的書在條目上要少一些，我一直有個構想，就是在這本書裡加入中國境外大約數十種的藏緬語資料。九一年，我到柏克來分校訪問時，在馬提索夫教授（James Matisoff）的協助下，得到了一批喜馬拉雅山南麓，和尼泊爾境內的藏緬語資料，這幾年也有些新的資料出版。因為藏緬語是個整體，我們要全面地認識藏緬語的話，就必須除去境內境外的限制。所以我有想法把這本書重新編成跨境的藏緬語詞匯集。除了外國資料的翻譯和對照之外，再把不同層次的同源詞找出來，分層次擬測他們的原始形式。如果可能的話，再增加這些詞條的量，這樣就更方便了後來的研究工作。
韋：當前中國大陸藏緬語研究的後起之秀，還有他們的研究方向及調查的語言，也請孫先生介紹一下。
孫：在中國社科院方面有以下幾位：
江荻，精通藏文，目前正修讀博士學位。主要研究藏語文。他是實驗語音學和計算機語言學室的副主任，正在協助我做漢藏語同源詞研究的詞匯語音數據庫，語言學理論修養較強，研究十分勤奮。
徐世璇，主要從事彝緬語的研究，既有田野調查經驗，也有理論基礎，又對畢蘇語有深入研究，目前是語言學研究室的副主任，正協助我編輯《中國新發現語言研究叢書》。此外有一些本民族學者：
黃成龍，羌族人，有田野工作經驗，目前從事羌語和羌語支語言的研究。
李批然，哈尼族人，目前從事哈尼語詞典編纂工作，預計明年可出版。
周毛草，藏族人，西北民族學院碩士，有一定的田野工作經驗，目前從事藏語方言語法研究。
巫達，彝族人，目前是香港中文大學碩士研究生。
木士華，納西族人，有田野工作經驗，外語較好，目前正在編納西辭典，還有新發現語言卡卓語的調查。
王鋒，白族人，中央民族大學博士，目前從事文化語言學研究。
楊將領，獨龍族，目前正在編輯獨龍語詞典。和羅仁地教授有過合作。
在中央民族大學也有幾位1：
傅愛蘭，中央民族大學教授，是年輕一輩中的佼佼者。博士論文研究普米語，也研究怒蘇語。
胡素華，彝族人，戴慶廈先生的博士生，從事彝語研究。
馬忠建，王靜如先生的博士生，從事西夏語研究。
此外在藏學研究中心、西南民族學院、雲南民族學院等單位也有一些青年學者研究藏緬語。韋：最後想請問孫先生對臺灣歷年來藏緬語研究的觀感和研究推展的建議。
孫：我最初接觸臺灣學者是八十年代末，史語所孫天心先生到大陸訪問，當時他還是柏克來語言學系研究藏緬語的博士研究生。1991年，我訪問柏克來，我們有了進一步的接觸和了解，對臺灣地區學者藏緬語研究的了解有所增進。1993年，我有幸得到中研院的邀請，訪問臺灣一個月，實地了解了臺灣學者研究藏緬語的情況。其中使我印象較深的是龔煌城先生、林英津先生等人的西夏語研究，在音韻構擬和語法研究方面取得了相當大的進步，成果也為大陸學者所重視。與此同時孫天心先生多次前往大陸實地調查，取得了大量第一手資料，發表了一批很有學術價值的論文。尤其是最近幾年羌語支的調查研究，包括清華大學的梅廣、張月琴導師生，多次深入大陸景頗語支、彝語支和羌語支語言分布地區實地記錄，取得了很大的進展。這次羌語支語言學術討論會就是最有力的證明。但是總體來看，投入的力量不小，花的錢也不少，收效不像我們想像的那麼大，力量有些分散，公開出版的成果還不夠多。我有個建議：海峽兩岸的語言學者攜手合作，先在藏緬語研究方面開始，例如就羌語支研究方面來說，新發現語言研究叢書裡計畫出版八到九種羌語支語言的深入研究，歡迎臺灣學者來參加，大陸學者也有興趣調查臺灣南島諸語言，這套叢書中也想再深入地研究其中若干種出版。如果海峽兩岸的學者能互相支持和幫助，應有利於推動不僅藏緬語族語言調查研究的進步和發展，也可以推動整個語言學研究領域的進步和發展，達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附註：
1黃不凡先生也提供了部分資料。孫宏開先生簡歷及重要著作
孫宏開，江蘇省人，1934年生，1954年北京大學畢業。目前為中國社會科學院民族所的語言學教授，中國少數民族語言研究中心副主任，中國民族語言學會主席，美國語言學會榮譽會員。從事漢藏語研究，興趣包括歷史語言學、方言學、社會語言學、描寫語言學及計算機語言學。曾調查民族語言如：苗語、侗語、水語、羌語、普米語、怒語、藏語、門巴語、珞巴語、嘉戎語、彝語、僳僳語等其他藏緬語族羌語支語言。發掘了二十多種新發現語言。曾出版相關文獻，包括書籍十二本，期刊論文一百二十多篇。
孫宏開先生與藏緬語研究相關的重要著作和論文
書籍方面：
《門巴、珞巴、 人的語言》北京：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1980（與陸紹尊、張濟川和歐陽覺亞合著）
《羌語簡志》北京：民族出版社，1981
《獨龍語簡志》北京：民族出版社，1982
《怒族語言簡志（怒蘇語）》北京：民族出版社，1986（與劉璐合著）
《白馬譯語的研究──白馬語的構造和系統》東京：松香堂，1990（與西田龍雄合著，日文版）
《藏緬語語音和詞匯》北京：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1991
《柔惹語研究》上海：遠東出版社，1999（與黃成龍、周毛草合著）
論文方面：
〈羌語動詞的趨向範疇〉《民族語文》，1981：1
〈我國藏緬語動詞的人稱範疇〉《民族語文》，1983：2
〈六江流域的民族語言及其系屬分類〉《民族學報》第3期。昆明，雲南民族出版社，1983
〈藏緬語若干音變探源〉《中國語言學報》，1983：1
〈我國藏緬語中名詞的人稱領屬範疇〉《中央民族學報》，1984：1
〈藏緬語動詞的互動範疇〉《民族語文》，1984：4
Notes on Tibeto-Burman consonant clusters, LTBA, 1986: 9.1，美國。
〈藏緬語複輔音的結構特點及其演變方式〉《中國語文》，1986：6
〈語言識別與民族〉《民族語文》，1988：2
〈藏緬語語法研究中的一些問題〉《雲南民族語文》，1988：1
〈試論中國境內藏緬語的譜系分類〉《東亞語言與歷史》，1988，日本。
〈論羌族雙語制──兼談漢語對羌語的影響〉《民族語文》，1988：4
Notes on Anong, a new language, LTBA, 1988: 11.1，美國。〈原始藏緬語構擬中的一些問題──以“馬”為例〉《民族語文》，1989：3
〈藏緬語量詞用法比較──兼論量詞發展的階段層次〉《中國語言學報》，1989：3
〈西番譯語考辨〉《中國民族史研究，二》北京：中央民族學院，1989
A preliminary investigation into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Qionglong and the language of the Qiang branch of Tibeto-Burman, LTBA, 1989: 12.1，美國。
〈從詞匯比較看西夏語與藏緬語族羌語支的關係〉《民族語文》，1991：2
〈論藏緬語語法結構類型的歷史演變〉《民族語文》，1992：5、6
〈藏緬語親疏關係的計量分析方法〉《語言研究》，1993：2
〈論藏緬語中的反身代詞〉《民族語文》，1993：6
〈再論藏緬語中動詞的人稱範疇〉《民族語文》，1994：4
〈藏緬語中的代詞化問題〉《國外語言學》，1994：3
〈藏緬語人稱代詞格範疇研究〉《民族語文》，1995：2
〈關於漢藏語系分類研究中的一些問題〉《國外語言學》1995：3
〈藏緬語疑問方式試析──兼論漢語藏緬語特指問句的構成和來源〉《民族語文》，1995：5
〈論藏緬語的語法形式〉《民族語文》，1996：2
〈西夏語鼻冠聲母構擬的幾個問題──從《掌中珠》西夏語漢字注音談起〉《民族語文》，1996：4
〈藏緬語動詞的命令式〉《民族語文》，1997：6
〈關於漢藏語分類研究的回顧與存在問題〉《民族語文》，1998：3
〈藏語在藏緬語族語言研究中的歷史地位〉《中國藏學》，1998：2
〈二十世紀的中國少數民族語言文字研究〉《二十世紀的中國語言學》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1998
〈論藏緬語中動詞的使動範疇〉《民族語文》，1998：6
〈中國空白語言調查研究〉《中國語言學的新拓展──慶祝王士元教授六十五歲華誕》香港：香港城市大學，1999
〈記阿儂語：對一個逐漸衰亡語言的跟蹤調查〉《中國語文》，1999：5
〈原始漢藏語的複輔音問題──關於原始漢藏語音節結構構擬的理論思考之一〉《民族語文》，1999：6